childhood dream

【邦信】终朝采蓝

之前写的,脑洞韩跳跳和韩信互换了。_(:з」∠)_韩信为韩跳跳,韩重言为兵仙本体



柳拂御街明月,莺扑上林残雪。

春日将近。

 

韩信在发呆

院子中有株长势歪斜的树,不偏不正遮住一半的日光。木窗显出经年摩擦过后的光泽,一切都透着熟悉的陌生。

任谁到了一个只在背景故事里面了解过的世界,都会茫然失措。

即使是自己的背景故事

这是他的设定,山河纵横三万里,一战光寒十九州,兵仙韩信。

对于王者峡谷的韩跳跳,这个故事,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,即使夜来梦转之时,总是望见那逼仄的窗棂,冷笑的女人,不见天不见地,不见君的绝境,但也终究不过是梦境罢了。

很多事是白纸黑字无法详尽的,而更多事情,非但无法详尽,连惊鸿一瞥都无可能,传奇或许能被人铭记和称颂,但是成为传奇,本身却绝非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。何况是那些,杜鹃啼血般悲凉的传奇。

韩信无奈的用手盖住脸,虎口处被武器震裂的瘢痕却进一步提醒了他,这双手已经不是峡谷里不食五谷的韩跳跳白皙修长不沾阳春的手了,在那个游戏里面,战斗是他的本能,武功是他的天赋技能,无需寒冬酷暑,拿起那枪那剑,峡谷便是他的天下。

现在呢?

这个季节的风太过和煦,韩信有一瞬间的楞怔

清风笼袖,今夕何夕。

到底是庄周梦蝶,还是天意弄人?

 

还没等韩信适应几天,南面就传来了一个消息,陈豨反了。

听说刘邦在殿内砸碎了满地的琉璃瓷器,夜夜生光
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
钟室之死的读条已经接近尾声,韩信还是决定去见一见刘邦。

哦不

见一见,汉高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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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邦最近觉得韩重言很奇怪,神龙见首不见尾,恨不得每日闭门谢客连那一点点小尾巴都藏起来。红色的大马尾也被放了下来,平平整整挽成发髻,白色玉冠置于头顶。

最奇怪的是望向他的眼神,眸色深沉,似是寂寂寒夜,潇潇夜雨,孤执中而透悲凉。

峡谷众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写满了八卦:刘老三你是对跳跳做了些什么,刘老三你怎么能始乱终弃!

俨然一副年度大戏围观姿态。

在张良也按捺不住,言语模糊地过来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后,刘邦终于忍不住冲进了韩重言的居所。

“韩重言你说清楚啊啊啊啊,我仓鼠球给你的关爱不够你就直说啊!我不是不想传你,我是实在跟不上你啊!”

红发的人眉眼冷漠,抬头斜睨了他一眼。

刘邦忽然就泄了气,委屈巴巴地说:“雏儿,你开心点好不好,你想吃什么,我都给你买。”

韩信的动作不变,依旧仔细摩挲着怀中之剑,只有他自己才知心中的波涛汹涌,惊天骇浪。

雏儿。

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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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阴侯的书房极为干净,韩信屏退了下人,在这趟前途未卜的进宫之行之前,他突然想看一看这个惊才绝艳命比纸薄的自己,仓促的一生。

书架上放的全是兵法,大部分被翻得已是七零八落,破旧的封面,起毛的里页,密密麻麻的小楷,有几本还浸了大半的血迹。

”啪 ”

一个手掌大小的小本从韩信自著的兵书中抖落出来。

暗花雕纹,小巧精美

韩信愣了愣,这个兵仙,似乎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愚忠无趣。

不曾想竟能得窥兵仙此生的情仇爱恨。

第一页只有几个字:

至于信者,国士无双。子房还是有点眼力见的,哼。

笔画肆意潇洒,游龙舞凤。仿佛还能看见落笔之人那时剑指天下的锋芒,也有些少年得志的轻狂。

第二页字迹凌乱:

为什么这么对我,为什么,为什么?你真的……

第三页更是不知所谓:

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?天下?我此生的爱恨贪嗔,仅系于一人之身,为什么你,不信我,不信我……

中间的部分不知被谁撕去了。

仅剩的几页倒是回复了之前的工笔整洁:

他们问我为何不反,说功高震主,赏无可赏,势必杀之。说天与弗取,反受其咎;时至弗行,反受其殃。

我都懂,飞鸟尽,良弓藏。我怎能不懂。

但我笑着回他,说你登拜将台,授予我统领三军之职,斧钺征讨之权,你解衣衣我,推食食我,言听计用,封我三齐王,说你不会杀我。

说的我自己都快要信了。

韩重言,你真是可笑。

我现在却还在想,在我死之前,你会不会,再叫我一声:雏儿?

韩重言,你真是可怜。

像是一个惊天的秘密炸裂在胸口,韩信倒退几步方才站稳。

故事里的人自以为退避三舍便能换得他的信任,他曾经以为杯酒释兵权就能够再看到那个君王眼里的温和之色。

韩信突然怀疑,另一个自己,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自己。

是不是本就期待死在刘邦手里,期待他不可启齿的秘密,终结在故事的另一个人手里。

就此合棺。

碧云停驻,谁被触动了往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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